「从今天开始,你就成为这里的一员了。你要乖乖当一只听话的狗哦!」
柯力爷爷以粗厚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人之一。
在某个福利院的地下实验室中,从我进来的之前就发现周围同样被带进许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最小三、四岁,最大的有十二岁。
这里的小孩有很多是贫民的小孩,或是被别人遗弃而捡来的孩子。
大多平民的孩子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哭泣,恐惧,不安。小部分像我这样对这之前的生活没有任何留恋的孩子,是对这个地方很好奇或说是憧憬和我一样。
我不明白那些平民孩子为什么露出这样的情绪。
刚来到这里的就被生活指导员带着我和一群小孩子去洗澡。我注意观察着四周,是一个很大的澡堂,里面已经有很多小朋友待在里面泡澡了呢。因为是分男女共浴,所以这里的都是男孩子,在隔壁才是女孩子澡堂。
三两下就脱掉衣服的我很想立刻泡进去,但是身体的体力与行动力却不允许。
我的身上都是些被殴打的伤势。
蹑手蹑脚的将身体小心泡进温水,辛辣刺激的疼楚传来,我没有多余的功夫去体验有多痛,因为再不进去,澡堂就被占满了。
澡堂的水很浑浊,但散发的热气就知道一定很温暖,我一点点享受着奢侈的温水,我听说过只有贵族才能有这种温水洗澡的待遇。
刚泡进去的时候,我的全身都开始发暖,暗藏身上的痛楚便接连发疼。是之前的伤口复发的关系,瘦骨嶙峋而伤痕累累的脆弱身板,到处都是被摔破留下的痕迹,不管是旧伤还是新伤这都是习惯了就不会在意的抗打能力……
但这仅仅是疼罢了……
……习惯了每天挨揍就不会在意了…… 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
但因为我身上太臭的关系,很多人都离得我远远的。但并非所有——
「喂,你身上是怎么这么伤啊,你也被打得太惨了吧。」
靠着我说话声音的人脸上沾着污渍,稚嫩的小脸却是很有精神。
「嗯,因为,太饿,被打。」
不擅长交流的我,以简单的叙述回应。他灿烂的笑容开始炫耀起他光辉荣耀。
「你这家伙一看就知道跟我一样是生活在平民窟的那种人。偷东西就是要麻利一点,偷到就跑,就算被打也得是吃下食物之前,要不然东西还没偷到,还要被挨打不久太亏了嘛。」
他说得很对,但我偷窃很笨拙,总是被发现,然后挨打。
「我叫艾司,你呢?」
「……名字,星科」
我从来没有父母,也没有人给我取过名字。直到今天,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
「是吗,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
艾司拍了拍我的肩膀,脆弱如枯叶的我被拍倒在澡池里。
「喂,你没事吧!」
离开澡堂之后,我们都身穿一样的衣服。
「还真是吓死我了呢,没想到你一下子倒进去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话说你这小子长得还蛮酷的嘛」
他热情的勒住我的脖子,不太适应的我险些差点摔倒。
「请不要,靠我这么近,难受」
因为没有力气推开他,所以试着语言说服。他依然是我行我素并没有理睬我的话。
到了晚饭时间,生活指导员带进食堂吃晚饭。宽敞的路道让心情很清净。到了一个很大建筑的轮廓,往着左边的方向前进一小段,就能来到了食堂。这里的食堂很大很干净,一排排整齐的桌子排列成如整齐的卫兵。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以及散发着绝对诱惑力的大鱼大肉。
「居然有肉哎!」
「这是……要给我们吃吗?」
「我们真的……可以吃的吗」
「我好饿……」
集体孩子都躁动成
我吞咽了一口气,肚子焦躁的叫唤了一声。
漆黑的眼睛已经移不开了,野兽一般地本能在心里躁动。
被生活指导员严肃的拦着的我们,身体像是被控制一样没办法动弹。已经有小孩子忍不住要上去,但双脚没办法动弹。朝着生活指导员看去,他在咏唱咒术。
这是魔法,禁锢的魔法。
世界存在着各种奇异类的魔法以及生物存在。我没有见过,但是听说过这样的故事。
我也快忍不住了,注目着奢侈之中梦里才会幻想到的食物。现在却是摆在眼前,周围的人应该和我一样,要抢得快一点。
「好了,孩子们,坐到餐桌上吧。」
柯力爷爷突然出现在食堂的左侧的通道出来。
「在我说开始吃之前,要是有哪条狗敢提前动手而违抗我的命令的话……就杀了它哦。乖乖等待一分钟,等钟表转到这个点才行。」
柯力爷爷以阴暗的笑容如此说道,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精致的秒表。
我忍耐着食物的诱惑力,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得听柯力爷爷的话才行。
我们一个个安静的坐到桌子上,食物散发的香喷喷地热气刺激着大脑的分泌过多。
然而依然有小孩子无法抵抗着致命的诱惑伸向肉块,时间仅仅过了十二秒。
「滚开,我的!」
「这些是我的!!」
「别挡着我,我要吃,我也要吃!!」
「给我一点,都没了!」
似乎受到了这个男孩的刺激也很多的孩子越来越沉不住气。立刻伸手去抢桌子上的食物,抢的人越来越多,食物也越来越少,场面逐渐混乱了,甚至出现了斗殴,撕打,躁动。
女孩子不太能抢的过男孩,被挤出桌子。哪些年龄大的,几乎没办法和他们竞争。
我也想要去抢,但是桌子都已经被这一群占着身体优势的人给挤满了,后悔了,心里后悔的要死。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食物就要被清场一空
我只能看着他们吃光食物,我朝握着那块秒表的和蔼微笑的柯力爷爷看去。可是,可是食物已经没了,没有意义呢,就算是死,至少也得是吃撑了再死。
就在这个时候,秒表的时间到了,露出丑态的年长孩子霸占着桌子的食物,没有办法挤进去。柯力爷爷保持着一贯地微笑「时间到了」合上秒表。
紧接着,看到骇人的一幕。抢占食物的孩子如同失去重力般漂浮了起来,愕然的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这些底幼的孩子也是惊诧地注视他们。
柯力爷爷地笑容逐渐灿烂的让我感到恐惧,他站了起来,如同木偶般动弹着脖子。然后,漂浮在半空中的他们脸色逐渐变得通红,像是非常难受的模样,肚子逐渐变得撑大。
——砰!!!他们的肚子炸裂了开来,血红的肉块与鲜血溅落到我们脸上。
不管是桌子还是地上以及墙壁都添上一层鲜红的画布。
眼前的世界化为一片红色,恶心的人脏器官洒落一团。
没有尖叫声,没有嚎叫声。只有逐渐害怕哭泣的呜咽声,与惊恐的戛然声。
我们都知道刚刚的食物肯定有问题周围没有施展魔法的流动,只有刚刚吃了的人死掉了。
连同我一样大部分人都微微颤抖着,瞪大着眼睛与心跳达成一致般,害怕死亡,恐惧眼前这个人的残忍。
被如同地狱的景象而所恐惧。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处在贫民窟的他们经常能看见被饿死的以及打死的。然而像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法还是让我害怕。
我不想这样死,更情愿那样奢侈的撑死,不过看来梦想终究是梦想。
「这就是不听话孩子的惩罚哦!看到这些孩子的下场吧,你们要乖乖听话。」
柯力博士脸上迸溅的血液并没有让他不适,他此时的微笑实在是让人惊颤不已。
他拍了拍手掌,嘴里呢喃着咒语。周围的转而恢复成刚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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